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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集 把纪律挺在前面

【新闻播报】

上个月一共查处违反八项规定问题一共是3111起，有4千……；昨天中央纪委再次敲响了节前警钟，部署纪检监察机关在……；部分干部违规拥有多套住房、有索拿卡要、收受红包等，各被巡视地区和单位拿出了解决方案……

【解说】正风、反腐，无疑是近几年中国政治生活中最引人瞩目的大事。从十八大到现在，三年多时间过去了，正风、反腐的成效如何，有权评价的，是每一个普通人。

【同期声】

街头民众：动真格，这个就是我们的新一届是动真格的，给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。

街头民众：周永康这些人物，这些老虎都能够把他撬出来，这个动作是非常大的。

街头民众：公款吃喝、公款旅游的少了，还有一个就是，公车私用的情况也少了很多。

街头民众：一般来说，我们亲朋好友在节日期间去吃饭，看上去反正好像包间确实没多少占用，而且占用的基本上都是老百姓了。

街头民众：对我们普通的学生来说、年轻人来说，可能说给了我们一个信心，就是说我们在未来的自己发展过程当中，不需要通过跟有权有势的人建立关系，来追求我们自己的发展，而是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，所以我觉得这是对我们最大的影响。

【解说】三年多来，公众一点一滴地感受到正风、肃纪所带来的变化。通过一系列惩治腐败的有力举措，不敢腐的氛围已经初步形成。同时，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在持续推进，目的是从治标到治本，逐步实现不能腐、不想腐。而这其中，一种被称作“四种形态”的全新监督执纪模式，正越来越显现出效果。

【同期声】冯力(天津市戒毒管理局党委书记 局长)

领导从来没这样跟自己谈过话，这种谈话是第一次，很严肃。

【解说】冯力是天津市戒毒管理局的主管领导，在基层从事监狱管理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年。2015年12月的一天，她的上级部门天津市司法局的领导因为一封举报信找她谈话，这在她的工作经历中还是头一回。冯力认为举报信反映的问题完全不属实，心里觉得很委屈。

【同期声】冯力(天津市戒毒管理局党委书记 局长)

当时一接到通知说让我去，领导找我谈话，了解一些举报自己的问题，觉得有些心里委屈，就觉得自己那么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地干工作，再有呢，心里也挺担心的，就觉得组织上对这种举报，会不会领导对我产生一些不好的印象和看法。

【解说】举报信反映的问题是说冯力私设小金库。冯力解释说，实际情况是她在监狱管理局设置了一个奖惩机制，把一部分干警的绩效奖扣除以后发给另一部分优秀干警，目的是调动工作的积极性。天津市司法局领导和纪检部门经过调查确定，冯力所说的情况属实。

【同期声】张铁英（天津市司法局党委书记 局长）

不存在为领导个人牟利的这种机会在里头，因为它整个运作过程都是由绩效考核办来操作的。这种做法虽然有一定效果，但是没有政策依据。我们经过研究，对采取这些做法的这些基层单位，一律都取消了这种做法。被谈话人也应该意识到，我们采取各种管理措施，调动干警积极性，采取的这些办法、措施，还应该更加周密、细致地研究，符合政策规定，这样效果会更好。

【解说】司法局领导和冯力做了深入交流，告诉她组织认定举报问题不属实，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。但这个奖惩机制没有政策依据，今后一定要注意对照各项政策规定。

【同期声】冯力(天津市戒毒管理局党委书记 局长)

通过这次谈话之后，我的所有的原来的担心，原来的心里包袱就都放下了。我觉得组织对我们每一个党员干部还是高度负责的，不仅是给我们对一些举报的问题，进行核实、澄清，还以清白，另外还及时地对你进行批评、提醒、帮助，那么让我们在今后工作当中，都能够更加地依纪依规，是对我们广大党员干部的爱护和保护。

【谈话现场纪实】

谈话人：你是否存在获得个人利益的情况？

被谈话人：不存在。

谈话人：中心其他人员是否存在……

【解说】对有问题反映的党员干部及时批评教育、谈话函询，这是四种形态中的第一种。2015年9月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、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福建调研时指出，要运用好监督执纪的四种形态。党内关系要正常化，批评和自我批评要经常开展，让咬耳扯袖、红脸出汗成为常态。在违纪问题的处理中，党纪轻处分和组织处理要成为大多数；对严重违纪的重处分、作出重大职务调整应当是少数；而严重违纪涉嫌违法立案审查的只能是极极少数。四种形态是从党的历史和从严治党实践中总结出来的，体现了惩前毖后、治病救人。全面从严治党，绝不仅仅只是反腐败，而是要把纪律挺在法律的前面，靠纪律和规矩管住全党，防患于未然。

【同期声】韩启祥(天津市纪委常务副书记 监察局局长)

我们做了一下统计，（2016年）上半年我们在这个四种形态处置当中，第一种形态是占了60%，第二种形态是占了28%，第三种形态是占了8%，第四种形态是占了4%，我画了一个图，基本就是一个金字塔形。因为大多数，第一种形态60%，多数都是通过第一种形态把它解决了。这个环节把握住了，那我想今后第二、第三、第四，也就会越来越少。

【解说】这样的工作方法现在从中央到地方已经全面推开。据统计，2012年12月至2016年8月，中央纪委监察部处置反映中管干部问题线索中，谈话函询2759件次；全国纪检监察机关谈话函询22.7万件次。

【解说】四种形态执纪监督方式，也是在对全体党员不断做出重要提醒，不要再以为违纪只是小节、违法才是大事，对于党员干部来说，党的纪律就是底线。

【解说】从中国共产党诞生的第一天起，就高度强调党的纪律的重要性。1921年7月，在浙江嘉兴南湖的“红船”上通过了《中国共产党纲领》。这份只有15条总共900多字的纲领中，涉及纪律的就有6条之多。从一大《党纲》到十八大《党章》，随着时代和形势的变化，其中涉及纪律的内容不断在丰富和发展，但精神实质始终没变。纪律这把尺子，始终是用来衡量党员行为的底线标准，是党员不能逾越的高压线，也是一个政党的生命线。

【同期声】曲青山（中央党史研究室主任）

严明纪律，应该是在一个政党建设当中的一个关键的核心的位置上。从我们现在查处的一些落马官员的情况看，就出现了一个值得大家关注的问题，都是有一个，他的违法是从违纪开始的。

【解说】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，在复杂的社会生活当中，党员干部如果理想信念动摇、宗旨意识淡薄，就必然精神懈怠，淡化党的观念、漠视党的纪律，最终滑向违纪甚至违法的深渊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十八大以来，总书记讲的这一系列的问题、中纪委提的这一系列的要求，其实刚开始的时候，我对有些纪律、有些要求，我觉得太严了，我当时真实的想法，所以错可能也就错在这儿了。

【解说】吕锡文，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，曾任北京365体育官网组织部部长。2015年11月，因涉嫌严重违纪，中央纪委对其立案审查。经查，吕锡文严重违反了政治纪律、组织纪律、廉洁纪律、工作纪律等多项纪律，其中部分问题涉嫌受贿罪，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。

【同期声】顾桧（中央纪委纪检监察室工作人员）

领导干部的这个违法违纪的这个行为轨迹，一般都是从收受礼品开始的，从小东西开始的，直至贵重礼品，直至巨额贿赂，吕锡文也是这样一样的轨迹，在她的住房问题上表现出来得尤为明显。她从相关企业低价购买了多套住房，第一次购买完之后，她又觉得可以为自己的家人再购买一套，第二套买完之后，她又觉得可以再要第三套，依然是低价，第三套之后又有第四套、第五套。

【解说】吕锡文购买的房产地处北京二环的黄金地段，是由北京市西城区区属的国有企业金融街集团开发的高档住宅小区。吕锡文在担任西城区和北京市领导期间，对这家企业的发展，曾经在工作上给予很多的帮助扶持。金融街集团为了表示感谢，告诉吕锡文可以以内部价格购买一套住房。吕锡文自己买下一套之后又提出还想要再买，陆续为自己的家人、亲戚，以低价购买了五套住房。其中，在她自己和直系亲属名下的有三套。她买下这三套房的价格和市场价格之间，相差达到两千多万元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我跟你们说个心里话，说的你们可能都不信，我真的不好意思去打听，这个房子到底给我优惠了多少钱，我自始至终没有去问，我根本不敢去打听，真的，我真的就不敢，我说我有点挺怕面对这个的。

【解说】虽然内心深处其实感到不安，但吕锡文一直用内部价格、企业优惠等说辞，来从心理上麻醉自己。

【同期声】王晗（中央纪委纪检监察室工作人员）

从吕锡文内心来讲，因为她也觉得，金融街集团是在她的一手扶持下发展壮大的，给我提供个住房也是正常的，我也是可以接受的。她没想到你的权力，那是党和国家赋予你的、人民赋予你的。你为这个企业提供帮助，那是你的职责所在，你的本职工作。那么你获得的好处是落在你个人名下的，那么这就模糊了公与私的概念和界线。

【解说】从小毛病演变成大问题、从违纪走向违法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。中央纪委调查发现，吕锡文所犯的错误，集中在她从西城区调到北京市担任领导之后。在西城区，她也曾经作风朴素、务实肯干，但随着职务的晋升，她的生活方式和追求，渐渐发生了变化。

【同期声】顾桧（中央纪委纪检监察室工作人员）

吕锡文在组织审查的过程中曾经谈到，她在西城区工作的时候，别人都说她很土，但那个时候她的心态是，土就土吧，让他们去说吧。但是当她地位越来越高，到了365体育官网重要领导岗位的时候，她慢慢地就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了，慢慢接受别人对她的服饰、首饰、用的皮包等等这些外在的东西的评价，她更在乎了，慢慢就接受了互相馈赠礼品、互相有经济往来，进而慢慢地有了巨额的相互的利益输送。

【解说】担任北京365体育官网领导之后，吕锡文身边逐渐形成了不少小圈子。她爱打网球、爱好中医养生，身边就聚集起了一个网球圈子、一个养生圈子。她的丈夫是做红酒生意的，他们家定期会举办品酒会，于是又形成了一个品酒圈子。这些圈子实质上都不是围绕着兴趣爱好，而是围绕着她的权力形成的，但吕锡文并不把这当回事儿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原来我也不认为，我说这有什么啊，都是朋友，其实很多人在观察你，希望你有爱好，希望你有所求，他来迎合你拉近关系。就这一个打网球，还有多少人为了网球能围上来。所以真的，我是觉得时时刻刻都得注意。就有些事儿它不当事儿，它有可能后头跟着很多挺可怕的事儿。就是你可能不经心一个事儿，后头跟着不定多少利益周转呢。

【解说】搞小圈子、生活奢侈、贪图享乐，这都是违反党的纪律和规矩的行为。而吕锡文直到落马之后，才真正去思考纪律为什么要这样要求，反思这些小圈子的生活方式对自身的影响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确实潜移默化，你去的有些场合，我觉得生活可能还可以这样。所以我是觉得，你别看这生活上奢华这些东西，其实对人的作风、人的思想、人的价值观，真的有影响。就是你自己享受了这些东西以后，你自己的追求，包括自己对社会、对人的很多想法会变。你眼睛看的是上头，追求的东西是那种，跟老百姓太远了。

【解说】去年，吕锡文回了一趟当年插队的农村，看望了自己插队时住的那户人家。在接受纪委审查时，她忽然回想起和这家人见面时的一个小插曲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上了一趟我插队那个地儿，看了看我那个老婶儿，原来住的那位。老婶儿就说锡文啊，我什么时候上北京上你们家看看，我真的不敢接话。我觉得这个，因为我在他们家，我也看她那个生活条件，她要上我们家，我心里咯噔，我真的不敢，我觉得这个确实反差比较大，人们的生活和自己的这个。所以纪委同志也说，说锡文你想想，你这么就把这个房子都拿了，老百姓买房是个什么心态，你不让老百姓烦你啊。真的，就真的这么想想，我是真的觉得，真的后悔死了。

【解说】最初被纪委立案审查时，吕锡文还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错误。中央纪委办案人员让她对照《党章》和党纪仔细反思。当真正一条条去对照，吕锡文才意识到，自己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很多条纪律。

【同期声】吕锡文（北京365体育官网原副书记）

我觉得是始终真的牢记党的纪律，你要有约束力，对这个要有敬畏，对权力使用上，时时刻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（放纵）。我现在想真的有一点点的放松、放纵，最后那种真的就，真的后头是万丈深渊。

【解说】一些党员干部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，往往为时已晚。从执纪监督角度来说，如果能在党员干部违纪之初就及时提醒，或许他们就不至于继续滑向违法的深渊。如果等到问题极其严重了才引起重视，不论对于个人还是对于党组织来说，代价都太过沉重。

【同期声】孙业礼（中央文献研究室副主任）

你像现在我们一个非常明显的现象，可能你会注意到，一个官员，昨天可能还是好同志，今天可能就是阶下囚，这个反差非常大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现象？如果我们有一些日常的党的纪律约束非常严格，那么在你犯法之前已经提醒你、已经约束你了，就不至于你一直到了违反法律的程度。

【解说】中国共产党的性质、宗旨，都决定了纪严于法、纪在法前。十八大以来，党中央明确指出，要把党的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，用纪律和规矩管住大多数，这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必然要求。365体育官网总书记强调，党要管党、从严治党，纪律建设是治本之策。

【同期声】李忠杰（监察部特邀监察员、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主任）

如果还没有达到违法的程度，但这个事情本身是有问题的、是错误的，那党纪要处理你。一开始就要用党员的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，这样才不至于走到最后一步。

【解说】党纪严于国法，必须把纪律挺在法律前面，抓早抓小、动辄则咎。监督执纪理念的这一重大变化，带来纪检监察机关转职能、转方式、转作风的一系列变化。

【同期声】

案件审理室工作人员1：两次打高尔夫都是用的公款。

案件审理室工作人员2：是不是他这些次打高尔夫球都是被举报以后咱们核实的？还是有的次数他自己主动交代的？

案件审理室工作人员3：这两次都是举报的，不存在主动交代。

【解说】这是中央纪委案件审理室的一次室务会，会议审理的是某中央企业领导干部在出差期间，用公款打高尔夫球和住宿超标准的违纪问题。或许在公众想象中，中央纪委审理的应该都是贪腐大案，这样郑重地讨论住宿超标、打球吃饭一类问题，会有些让人意外。其实，对于案件审理室的工作人员来说，这也是近年来的新转变。这一类只需要给予党内轻处分的案件，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室务会上。

【同期声】罗东川（中央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）

把纪律挺在前面，这是我们现在工作一个重大的变化。在关注大案、遏制腐败蔓延同时，也要抓早、抓小，实际上就是防患于未然，不要让我们的党员包括领导干部走到严重违纪这样一个程度。所以应该从长远来讲，它的意义比抓贪腐大案意义应该要更大。

【解说】十八大以后，中央纪委把办案改叫纪律审查，把案件线索规范为反映领导干部问题线索，这些都不仅仅是称谓的改变，而是体现了职能和理念的转变。2014年7月，中央纪委对反映领导干部问题线索的五类处置标准作了调整，原来的五类处置标准是拟立案、初核、暂存、留存和了结，调整之后将暂存和留存合并，增加了谈话函询环节。

【同期声】韩晋萍（中央纪委案件监督管理室副主任）

谈话函询是针对线索反映的问题比较一般，即使查实了，也就是做出一些轻处分或者是批评教育，像这类线索。或者还有一类线索，就是反映的问题比较笼统，大多是道听途说，或者是主观臆测的这类线索，那么我们就作谈话函询处理。

【解说】过去像这类线索有可能被搁置，而现在则会发函要求被反映人做出情况说明，或者直接约谈被反映人。按照党中央要求，被反映人所在党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必须高度重视这项工作，必要时要亲自进行约谈。

【同期声】夏宝龙（浙江省委书记）

我本人就先后约谈了20多名省管干部，同时要求省委常委、分管副省长和省纪委、省委组织部有关负责同志，也分别约谈有反映的省管干部，防止小毛病变成大问题。

【解说】通过谈话函询，如果被反映人主动承认错误，在政策规定的范围内，视其情节与态度，责令改正之后，可以给予从轻、减轻、甚至免予处分。如果被反映人否认有被反映的问题，并且说明清楚、理由充分，纪检监察机关将本着信任为基础的原则给予了结处理。但是，一旦今后发现被反映人当初的说明有隐瞒事实、欺骗组织的情况，将从重从严予以追究。警示教育、诫勉谈话，逐渐成为日常管理监督的常态。

【同期声】罗东川（中央纪委案件审理室主任）

使大家认识到，不仅仅是不能贪腐，连最基本的八项规定这些行为，这些纪律行为，必须要严格遵守。我们在这个方面将来处理的数量，可能要超过查办大、要案的数量，这才是我们整个纪律建设的重点的转移。

【解说】用好第一种形态，从第一道关口就防住，不让党员干部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，体现的是党组织对党员干部真正的关心和爱护。然而，这项工作在进行之初，也有一些党员干部认为是小题大做。

【同期声】万小保（南昌市青山湖区审计局局长）

开始是有点想不通，这不是很正常吗？

【解说】万小保是南昌市青山湖区审计局局长，接受了当地一名村干部送给他的一条香烟。不久，该村由于公务消费较高被调查，这条香烟由此浮出水面。区纪委为此约谈了万小保，但万小保认为自己并没有给对方办事，只是平常的礼尚往来。

【同期声】万小保（南昌市青山湖区审计局局长）

基层嘛，抽抽烟、喝喝酒，以前在这一块大家都是很正常，感觉很正常。烟抽掉了、酒喝掉了，我反正这个东西，我不把它放到口袋里面去，就感觉到无所谓。

【解说】而区纪委工作人员则提醒万小保，这样所谓的礼尚往来，其实是很危险的。

【同期声】徐继洪（南昌市青山湖区纪委工作人员）

我今天可能没有事找你，但是我宴请你或者跟你维护好关系，那么在今后的某一天，我可能因为你是当权者，我可能就找到你，来求你办事。那样的话就是权力的一种变异，或是腐败的一种变异形态。我们如果在现在就把它斩断，就不让它发生，这样的话今后这种，变成腐败案件的可能性会更小一些。

【解说】经过约谈，万小保在内心里才开始正视，村干部送的这条烟，其实并不是礼尚往来那么简单。

【同期声】万小保（南昌市青山湖区审计局局长）

经过约谈我以后，对我的认识很深。我听说他们那个村里出了事，我才感觉到是不是想叫我这一块，能不能给他帮忙，因为我调到审计来了，村一级这一块，在审计这一块能不能关照他们，所以我很警醒，所以那么对我以后，后半生来说会起到很大的作用。

【解说】目前，江西省纪委已经将实践四种形态工作在全省推开。在当地纪委工作人员看来，这段时间的实践证明，新的理念和工作方法，有助于建立良好的作风，也是对党员干部真正的保护。

【同期声】曾亦冰（江西省纪委纪检监察一室主任）